美国人的“签证空白记忆”：从历史脉络到当代出行数据的验证

从历史与当代两层看，美国人的国际出行长期集中在对美国护照免签或落地签的目的地，且直到近年多数家庭甚至都没有护照，这让“签证”在很多家庭记忆里确实相对陌生或“空白”. 同时，护照与签证制度本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才被全球标准化，19世纪与一战前的跨境移动更少依赖签证，所以有“百年尺度上的陌生感”。

护照持有率与“陌生感”

• 美国务院公开信息显示：1990年仅约5%的美国人持有护照；到2024年中约为48%，这意味着直到不久前，多数家庭并无海外旅行与签证办理的实际经验。

• 2007年“西半球旅行倡议”（WHTI）开始要求从加墨等地乘机入境美国必须持护照，引发当年护照签发量从2006年的约1213万飙升至2007年的约1838万，反衬出此前去邻国旅行普遍无需护照的现实基础。

• WHTI随后在2009年扩展至陆海路口岸（可用护照卡等证件），进一步把“办护照”变成常态要求；而在此之前，很多跨境出行甚至可凭口头声明或驾照等完成，这也解释了家庭记忆中“没怎么碰到签证”的体验。

美国人主要去哪里

• 2024年美国居民出境的第一大目的地是墨西哥（约3990万人次）与加拿大（约1410万人次），其合计份额极高；海外长途方面，英国、意大利、法国、多米尼加、西班牙位居前列。

• 最新月度监测显示，年初至今北美（墨西哥+加拿大）约占出境市场的49.5%，而“墨西哥+加勒比”合计约占52.2%，这些热门区域对美国护照普遍为免签或落地签。

• 以当代规则衡量，美国护照对182–188个目的地享有免签/落地签便利，覆盖了北美、欧洲及大量旅游型国家，与美国居民实际出行的“热门清单”高度重合，从而弱化了“签证”在日常旅行中的存在感。

护照/签证的历史脉络（百年尺度）

• 一战前，多数地区旅行并不普遍要求护照与签证，一战期间临时性限制被广泛启用，战后并未完全恢复到战前的“几乎无证件”状态。

• 1920年国际联盟在巴黎召开“护照与通关会议”，首次推动护照的国际标准化，也对签证费用与出入境手续提出简化建议，标志现代护照/签证制度的成型。

• 因此，从19世纪到20世纪前期的长时段视角看，“不需要签证”的旅行记忆并非罕见；而战后标准化与分区互免并存，使美国人与其最常去地区之间的免签格局延续至今。

制度性推动：免签网络与互惠

• 美国的签证互免生态与1986年启动的“免签证计划”（VWP）密切相关，该计划与欧美等国形成高密度互免与信息共享网络，巩固了跨大西洋及发达经济体之间的短期免签出行。

• 与此并行，护照指数显示近年美国护照仍可免签前往约182个目的地，尽管全球排名有波动，但对美国居民常去的欧洲、北美及加勒比核心旅游目的地的免签格局保持稳定。

一个“故事线”式的支撑

• 以加州家庭为例：在2007年之前，去墨西哥或加拿大的短途旅行常常不需要护照即可往来，很多人多年从未办理过签证，海外旅行经验主要围绕近邻与免签目的地展开。

• 2007年WHTI对航空入境实施护照要求后，护照办理量在当年出现“跳变式”增长，显示制度变化才把大量家庭第一次“推”向护照柜台，而并非签证窗口。

• 同期及其后，最热门的出境目的地依然是墨西哥、加拿大、英国、意大利、法国、西班牙等对美国护照免签的国家和地区，这让“办签证”在许多家庭语境里依然很少出现。

总的来看，历史上（一战前）“少证件限制”的通行环境、战后以互免为主的出行网络、以及美国居民出境高度集中于免签目的地三重因素叠加，使“签证”确实在不少美国家庭记忆里呈现为一个相对稀薄的概念，这一判断可以被量化数据与制度沿革故事同时验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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